天台上,两人年轻人正蹲着,看着学校的惨状。
“哈哈哈,太爽了,狄哥。”
龚亮吸了一口烟,慢慢地吐了出来,兴奋地看着那个被石头压着的,正在呼救的小身影。
狄丛笑了一声,把玩着手指上熊熊不息的火焰,嘴里咒骂着:“这种不顾学生感受的学校,就让我代替正义摧毁它吧。”
“烧吧,震动吧,倒塌吧,这所恶心的学校。连着那群老师,一起去死吧!哈哈哈哈!”
龚亮见震动停止,透支着精神和力量继续发动能力,冷汗从头上冒了出来。
“啪嗒。”
烟头被弹落在地上,龚亮奇怪地抬头看向狄丛。
发现他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,眼睛死死地盯着天台的门。
那是一个白发的少女,眼神凌厉,身姿充满了飒爽的感觉。
“结束了。”
飞尘平静地看着两个青春期的不良少年,举起了双枪指着他们:“束手就擒吧。”
狄丛惊愕的表情慢慢转变成愤怒,他手中的火焰更加猛烈,对着飞尘吼叫道:“放你妈的狗屁,结束了?这个学校我要毁了它!”
龚亮没有狄丛的视死如归,只是畏畏缩缩地退后几步,突如其来的精神透支感让他控制不住吐了起来。
看着狄丛作势要继续放火,飞尘叹了口气,脚底一蹬,装甲瞬间发力,在狄丛瞳孔剧缩的瞬间,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你什么能力…呜哇…”
狄丛还没说完,腹部便挨了重重的一拳,剧烈的痛感让他隔夜饭都吐了出来,嘴里含着了胃酸。
飞尘只是转身抬腿,一个飞踢打在了狄丛的脸上。
“就因为你的私欲,”飞尘嘴里念叨着,一个上勾拳把狄丛的牙齿打掉了几颗,“你害了一个学校几千的学生。”
“他们该死,凭什么……咳咳,凭什么,穷就应该被欺负……噗…”
狄丛陷入了癫狂,嘴里含着血,全身都青一块紫一块,趴在地上看着飞尘:“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?就因为我穷,就因为我是孤儿?哈哈哈,你这是正义么?狗屎!”
飞尘面无表情地瞥了眼昏迷了的龚亮,随后提起狄丛破破烂烂,打了几个补丁的衣领,看着他:“所以你要报复,所以你伤害了曾经为你辩护,给你温暖的那一小戳同学。让他们家破人亡?”
狄丛愣住了,随后又声嘶力竭地锤着地:“不,他们接近我就是为了抓住我的把柄,然后嘲笑我,使唤我!”
“是吗?”
飞尘轻轻笑了起来,重重地他把摔在了地板上,把他拖到了天台的边缘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这就是你希望得到的?这难道是你渴望的天堂?”
狄丛看到了血与火,烧焦了的身体,被石块压断了胳膊的同学,艰难而微弱地呼救着。
其中,有曾经给了他光芒与救赎的那些人。
“我错了…我,我…咳咳……”
狄丛瞪大着眼,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,嘴里喃喃地念叨着毫无意义的几句“对不起”。
“救命!”
楼下突兀地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呼救声,飞尘一听,声音十分耳熟。
崩溃的狄丛听到声音,突然挣扎地爬了起来,大吼道:“别怕,我,我救你…咳咳……”
“不要死,方文凝!”
说着,他全身竟冒出了火焰,牵引着,将楼下整层楼正在肆掠的火焰尽数吸取。
“不要死……文凝。”
飞尘看着狼狈的狄丛,没有问他为什么,只是转身下楼。
“我给你一个机会,”飞尘没有看他,而是走下了楼梯,“自首吧。”
狄丛眼泪布满了脸,脏兮兮地。
他静静地看着飞尘,许久,直到飞尘不见了,才说了句。
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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